在脑洞里自生自灭。
超懒。

【FGO/萨莫萨】卑鄙小人

是fgo人设的现pa。小短打,一个少女萨老师(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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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萨列里一走进酒吧就听见了口哨声。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。之后他发现这口哨并不是对着他吹的,因为那个好事人说:“莫扎特!你监护人来了!”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。


  “萨列里!”莫扎特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,萨列里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人叠着人,好似都为莫扎特做厚重的帷幕。他总是这样,声音比人先到一步,“我的朋友!你今天没穿着你的条纹西装是不是?”


  帷幕拉开,萨列里看见莫扎特从人群里钻了出来,还有几只手拉扯着他的衬衫,指甲有红的有黑的有蓝的,都做着不温柔的挽留,他的衬衫皱巴巴的,看起来一路没少挨这些甜蜜的痛苦。莫扎特头发打着卷披在衬衫上面,酒精使他过度振奋,一举一动都被夸张放大。


  萨列里挑眉:“让你失望了。”


  “啊——你真没情调!”莫扎特跺脚,伸出手抓他的衣领,像是要把他的条纹西装给生扒下来,萨列里握住他的手腕,皮肤的触感有些烫。


  “你该回去了,你知道明天还有重要的事。”


  “不!”


  出乎萨列里意料,第一个反对的居然不是来自莫扎特本人,“他打赌输了,还欠我们这杯酒呢!”


  于是一杯酒又从层层叠叠的人群里递过来,最后到了吹口哨的那个好事人手里,他又不怀好意地在玻璃杯里又沉了一个子弹杯,人群欢呼起来。


  萨列里想伸手去拦,但是莫扎特已经接过那个玻璃杯开始豪饮,颇为烈士断腕地把杯子砸在桌面上,然后手臂张开向后一仰。他颠簸了几步,然后萨列里顺从地接住了他。


  “这杯要算在你头上。”莫扎特仰着脸笑嘻嘻地对他说话,酒气扑了萨列里满脸,“下次别穿这身来这里,太——拘束了。”


  “下次别拿你明知道会输的事情打赌。”萨列里拖尸体似的把他拖出酒吧,莫扎特后脑勺枕在萨列里的胸口上,又嬉皮笑脸地向酒吧里的帷幕们告别。


  夜晚的冷风让他打了个颤,莫扎特直起身来想要自己走,没几步就一个趔趄要向前倒。他适时地扒住了电线杆,不过脑门一头撞在了杆上。萨列里叹气,挽起袖子,问:“要吐?”


  “不……”


  神才吐得稀里哗啦,打上彩虹滤镜。


  等萨列里把莫扎特运上车,莫扎特的醉酒阶段已经进行到了第三阶段——话痨。也没那么话痨,因为他本人在正常状态下话就很多,醉酒后就是行走的黄段子集合。


  “萨列里,别老绷着个脸嘛,淑女们会因此远离你哦。”莫扎特说,“啊,不过年长一些的就很吃你这套,难道说你喜欢那一类的?”


  “不。”


  “也是啊,我觉得你会喜欢年纪小一点、玩得很开的那种女孩子。”


  萨列里在红灯前停下车。


  “也不。”


  “啊?”莫扎特从后座扒上来,醉眼里是看到八卦的兴奋和好奇,“我很少猜错别人的喜好的,性癖都跑不离。你也不提这类话题,今天可算让我逮着了!那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?骨感一点的?肉一点的?懂事的还是爱闹的?长发?短发?什么颜色的瞳孔?大胸还是平一点?”


  萨列里沉默。红灯三十秒就过去了,莫扎特喋喋不休,类型各异的女孩从他嘴里哗啦啦地流过。车向前行驶,路灯明暗变化的投下的阴影在萨列里脸上切割他的五官。


  “我的朋友,萨列里,你不必在我面前保持那套——不议论淑女什么鬼的绅士风度。她们实际上喜欢被议论,你知道?”莫扎特的第三阶段旷日持久,萨列里知道这个人来疯第二天大概就不记得什么了。


  他说:“都不是。”


  莫扎特发出失望的低鸣。“起码透露点什么,这太不公平了。”莫扎特不满道,“我从没在这上面输过,身为一个获胜者,给你的手下败将一点怜悯吧。”


  萨列里叹气,这是什么话?跟一个醉鬼计较很没品,他说服自己,然后说道:“我并不喜欢女孩儿,你要从这一点上开始更改。”


  莫扎特突然沉默了。萨列里有点心凉,虽然他自己不见得没有一开始就意料到这个结局,不过看着它发生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。忘了这件事,萨列里对自己说,然后莫扎特也会忘掉,这个人一直就这样,总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分支——某种程度上来说,萨列里就是知道这一点,才会在这个时间点说这样的话。


  “你在跟我告白。”莫扎特突然开腔。用的甚至不是疑问句。


  萨列里心里又跳了一下,他通过后视镜,看见莫扎特坐得笔直,像是清醒的样子——“嗝”,神才的肩膀起伏了一下——他是不是低估了莫扎特醉酒的程度?萨列里想,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,他肯定不会选在莫扎特醉酒的日子。


  “我的答复是——”


  “我没有!”萨列里忍无可忍,“我喜欢男人又不代表我就喜欢你!”


  他听见莫扎特倒吸一口冷气。


  他是不是以为这是一个玩笑?反而因为自己过于认真的反驳而惊奇?萨列里有点酸,但他没表现出来。


  “别搞我,阿玛德乌斯。”萨列里烦躁地用手指敲打方向盘,想要在无人的城市街道上飙一次快车。为了冲散这令人不悦的凝滞空气,萨列里打开车载音响,炸出来的摇滚吓得他缩了缩手。他把声音调低了点,但也没有去换掉碟片的意思,让喧杂的音乐巧妙地掩盖掉任何来自后座的动静。鼓点咚咚咚地捶他的耳膜,心脏咚咚咚地捶他的胸腔,他感到气息不顺,胸腔开了个口,里面盘踞着黑毛线团一样的杂物。


  毛线团睁开眼睛,跳出萨列里有如摇滚乐般轰鸣的胸口,去后座盘踞莫扎特的膝盖。


  换掉碟片吧。萨列里服气了。他看向自己的胸口,衬衫上挂着一丝黑毛,是出门前他的猫蹭的。


  萨列里把那张碟退出来,放在了副驾驶,一时没空去翻其他的碟片。莫扎特交叉手臂坐在车门边,看向窗外。他的脸颊有点鼓,像生气的小朋友,萨列里熟悉这幅表情,是他小人没得志时吃瘪的样子。有点好笑。


  萨列里把车速降了一点,在一个路口前停了一下,转过头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。莫扎特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,他打开车门,抛下一句:“我去找玛丽!”然后冲向街边酒吧门口等客的出租车,消失在街道转角。莫扎特跑跳的样子像麋鹿,这种物种既欢快又神秘,顺从又疏离,总是对一些莫名的东西有先天的直觉,就好像他那有些通灵的才华和妙想。


  萨列里在车上呆了一会儿。行吧,玛丽。永远都是玛丽。上一秒还说我跟你告白,下一秒你就要去找你的玛丽。


  “卑鄙小人。”萨列里喃喃,然后拿出手机给玛丽小姐发了个短信,说莫扎特又发酒疯,让她注意莫扎特的GPS信号。神才的不安稳程度让所有人都心怀不安,因此莫扎特手机的GPS一直保持开通,他们几个都持有接入密码。


  “你们又闹别扭啦?”玛丽秒回了短信,“阿马德乌斯也差不多该把这坏习惯改掉了,我也有夜生活的啊。”


  萨列里心想你的夜生活不外乎调戏迪昂,为难桑松,和可爱的东西手拉手转圈圈,每晚都有的子供向定番不叫夜生活。但他还是回复:“他喝醉了,一下车就跑没影了,说去找你,别让他又乱来。”


  玛丽回:好好好,你每次都说差不多的话,担心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过来接他?


  萨列里捏了捏手机。为了明天他所选择的分支——对他有利的,他想忘就忘,不情愿就不情愿,萨列里甘愿活在对莫扎特有利的分支里。


  ——或者是,萨列里只是过于怯弱,不愿意自己去作出那个选择,于是把这权利一股脑地塞给了莫扎特,心安理得地逃避各种可能性。


  因为我不想照顾醉鬼,萨列里回复,我比较卑鄙。


fin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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