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海出剧都一年了我才看完,靠耶,我真没想到我真情实感地开始磕张日山和梁湾这对了,当初说什么我湾姐怎么能是个花痴,现在真香。
果然老树开花是人民喜闻乐见的题材(。
(其实我就是想看张家人吃瘪?
【沙海/梁山】吵架
梁湾把药碗重重往桌面上一磕,手劲儿巧得很,声音是大得吓人,该给人喝的药一滴没洒出来。她脸黑得像锅底,还不是普通的锅底,硬要说的话,像张日山做饭炸的那个。
张日山仰头把药喝光,梁湾就一言不发地收碗,转身就要出门。冷战三天,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,总得有人先服软。张日山拉住梁湾的手腕,别过脸去轻咳了一声。
梁湾听着这声咳嗽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这人好像暗示她差不多就得了,别闹得太难看。她憋了三天的火气一下子就腾上来了。
我一大好女青年给您端茶送水倒药,就差给您当爹似的供起来了,您还好意思给我摆脸色,摆给谁呢,我就是倒贴您也用不着这样吧。
她长腿一跨,跨坐在了张日山身上,百岁老人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心想怎么就从冷战跨到限制级的场面了,现在年轻姑娘这么开放,得是想一炮泯恩仇?这风气不好。他眉头一皱,刚想开口苦口婆心地劝,就看见梁湾白葱似的手指戳到了他两眼之间,说出了三天来除了“疼?”“吃。”“喝。”以外的第四句话。
“张日山,我们在一起多久了?”
“……半年?”
“你说说这半年里,我是第几次给你开药了?”
张日山仰头,开始数。没等他数完,梁湾又接着开口:“您搁着这会儿心虚啥呢,嫌活得长啊还是心疼药钱啊?”
张日山皱眉。梁湾有点傻气他知道,这姑娘好歹是个医生,不能傻成这样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我!半年!证都没扯你就想让我守活寡!是!您不缺桃花运,想给你活守寡还得过五关斩六将,海选晋级决赛地挑,我梁湾一无名小卒能到今天这个位置是我有福,但是、但是你……你也不能这样啊。隔三岔五地挑一下我心理极限,你知不知道人心是会痛的。”
眼瞅着梁湾泪珠都要掉下来了,他哪还有心思辩解,手一抬就想给她擦。
“你……”
梁湾把眼泪憋了回去,冷哼一声:“别说你那些‘你不知道为好’的鬼话来迷惑我,我要能被你这句话劝退,今天这还能有我梁湾的位置?我知道你们清理汪家人的遗患不容易,但也不能这么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了哪个小护士!再说,你那什么穹琪公司,还有新月饭店,手底下人都是吃白饭的吗,你见过哪个黑帮大佬天天自己上阵杀敌的!我知道你厉害,但再厉害,双拳也难敌四手,你就让别人帮帮你,能把你憋死还是怎样!我看那个尹南风就可想帮忙,你是不是怕欠老情人的人情债啊?”
得,还吃上乱醋了。
张日山学乖了,他不开口了。多说多错,等梁湾骂完再说也不迟。
结果梁湾见他不搭腔,心里更是咯噔一声。她暗暗地骂了一句:“……所以她还真是你老情人?”
“……我……”
“好了你别说了,”梁湾两眼一瞪,手指头放在他嘴唇上堵住了他想说话的嘴,“我梁湾是一个活在现在的人,你过去怎样我一点都不想计较。”说完她委屈上涌,心有戚戚:“阿肖说得对,好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菩萨这是来罚我呢。”
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她正在气头上,一想到张日山这老妖似难追的人物都有老情人,气血上涌,口不择言:“早知道我答应阿肖,哪来今天那么多事。”
张日山的脸沉下来了:“阿肖?”
梁湾看着这人的黑脸,气急反笑,你个乌龟王八蛋活了那么久,老情人都不知道换了几代,我有个追求者你还吃上味了,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!她卯足了劲要憋个大招,灵光一闪,于是冷冷道:“我也有我的事,跟你有很大关系?”
一时间,屋内起了一股腥风血雨的味道。
梁湾这会儿开始心虚了,气头上话说重了,看张日山的脸色不佳,舔狗的卑微姿态又跃跃欲试地要回到她身上。她心里对自己说:“你现在是他正牌女友了,舔狗日子已经结束,该作作提醒他他马上要失去他的小可爱了。”一边又暗自想:“靠,吴邪害人,早知道不听他那套‘对张家人特攻话术’了,还让我给他报仇雪恨,我怕不是一会儿要去找他报仇雪恨了。”
“……关系很大。”张日山见梁湾一句话都不说了,斟酌半天,开口道,“只要你还收着那副二响环,关系就很大。”
梁湾看张日山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奶狗样,一个颜控哪里顶得住,心里那些怨气一下就消散得无影无踪,她反思:对着这么好看的脸,谁能生气,神仙大罗都不能。人这么别扭还不是自己追回来的?自己追的男人,跪着也要舔完这辈子。但她架子还得端着,于是嘟囔道:“你送个定情信物都绕不开你的张大佛爷,现在还摆出他来哄我……”
张日山沉默了一会儿,问:“……你很介意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佛爷的事。”
梁湾一提这事儿就上火,道:“废话!你动不动就要说一句佛爷怎样怎样,佛爷交代了什么,你的命是佛爷的,在古潼京你非要去听那劳什子音乐,差点没把命交代在那,我男人随时准备为另一个人去死,你说我能不在意吗!”
张日山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她,梁湾心一沉,知道这个话题他们今天绕不过去了。她说:“我不知道你们曾经经历过什么,你不愿意告诉我,我就不愿意听。我不是说张大佛爷不好,值得你这么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一定很伟大,但是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,以前的日子我就不说了,但现在你有我了,你就算偷得浮生半日闲,放一会儿那些阴谋诡计,勾心斗角的,过一会儿属于你自己的人生,不好吗?”
梁湾握住他的手,里面还有一道疤没好全。她摩挲着那道疤痕,说:“你不知道,你从那座山上下来的时候我就在那个村里的卫生所。你浑身血淋淋又黑乎乎的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那个村卫生条件不好,没办法做外伤处理,小护士见你们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腿都站不住。我看你要这个样子挨着去县里,那我刚追到手的男朋友就要凉了。我给你清创缝合,做紧急处理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个女武士,从阎王手里抢人呢。我摸爬滚打撒泼耍赖地追你,可不是摆起来就为了欣赏这一两天的。你说,你的命,是不是好歹分我一半?”
梁湾说到后来没压住,嗓子颤抖了起来。张日山手上一热,梁湾的眼泪滴到了他未长全的伤口上,一阵微微的刺痛。
他长叹一口气,把脸埋进梁湾肩窝里,道:“你的。都是你的。”
END
附:
梁湾给黎簇发微信:给你吴老板说,大仇已报,结尾款了。
黎簇那边几乎是秒回了一个问号,接着又问:所以你用了哪一招?
梁湾回:就关你屁事那个。
黎簇回:湾姐,厉害呀。
梁湾不禁开始吐槽:你说他们家这个只许你不知道,不许我不知道的毛病是怎么来的?该不是几代人都强迫症搞得全家一起神经病了吧。
黎簇说:那我不知道,人兴许家风家训就这样呢。
马上又加道:吴邪的话你也随便听啊,你不怕又被他坑了?
梁湾回:再也不听了,给他报个仇差点把我后半生幸福搭进去。
梁湾心有戚戚,孩子不容易,以后有了下一代,一定要给他一个健康向上的家庭环境。
然后她又想起来,是时候去扯证了,张日山这个老妖怪活了那么长时间,不知道补了几次户口,他这么有头有脸的,不能是个黑户吧。
小本本记下,这问题改天继续吵。